司矜很明显受不了他这“猛一提笔”,努力咬住牙,才不至于狼狈太过。
可握着笔的指尖,还是不受控制的松了,又被夙临渊重新握紧,恶声恶气的强调:“矜矜,写字要专心,笔不能丢的。”
“来,我再教你写一遍。”
一沓文件,需要签名十五次。
司矜不知道自己当时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让眼泪落在纸上。
终于,写完最后一笔,夙临渊松了手,一边抱着他,一边整理起了桌上的文件。
慢悠悠的摆弄整齐,又缓缓送到了他手里:“来,矜矜,自己签好的文件,自己拿好。”
司矜的眼镜又滑落下来,最后的理智接近崩溃,通红的桃花眼透过无框眼镜,半遮半掩,半凶半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拿好哦,不然,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夙临渊竟是又抱着他站起来。
一只手狠狠扫过办公桌,将上面的一切东西全部扫落,又将他,放在了纯白的办公桌上。
… …
没有小幺,没用神力。
第二天,司矜就生病了。
不是发烧,只是嗓子疼得厉害,说不出话,还需要……上药。
闹的太晚,夙临渊抱着他上车的时候,律所就已经有同事不停来上班打卡了。
看见司矜,都会惊诧的问一句:“司律……生病了?”
司矜闭着眼睛,不想说话,一切全交给夙临渊定夺。
是背德的胡闹,还是正常的加班,都由他说了算。
“嗯。”夙临渊点点头:“昨天要处理文件,所以我们俩就在这儿睡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矜哥身体弱,还睡生病了,我抱他回去。”
“哦。”同事感叹:“你好厉害呀小渊,还能把司律抱起来。”
“没什么的。”夙临渊答的彬彬有礼:“小时候,他经常抱我,照顾我,现在,也该我照顾他了,再见。”
不知是不是真的胡闹太过,司矜总觉得,夙临渊这些回答模棱两可,话里有话,就是为了挑战他的底线。
简直要爬到他头上来了!
可刺激归刺激,好玩归好玩,该维持清冷人设生气,还是得生气。
不然,不利于训练病娇,之后的感情生活也会很不和谐。
在司矜心里,所有的极限拉扯都该以爱为前提,不然,他不会甘愿被……
一回到家,他就被放到了卧室。
司矜缩进了被子里,眼圈红的厉害,吃饭的时候,也不甘不愿的盯着夙临渊。
好不容易喂下去半碗粥,夙临渊就拿起了药,乖乖巧巧的蹲在他床边,温柔诱哄:“今天最后放肆一次,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司矜别过头:“你昨天说,讨完奖励,就要把所有的事都忘了。”
“我倒是想忘,但您……忘的了吗?”夙病娇又转向床的另一边,锲而不舍的掀开了一点被子,强迫司矜翻了个身。
说出的话,更是笃定又疯狂。
“矜矜还是头一回吧?真的……能忘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