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句高过一句的谩骂落入宴淼耳中,听的她越发身心舒畅。
白莲花啊,最能招人心疼了。
她就不信宴司矜扛得过舆论的压力。
索性又跪着上前,要去拉司矜的手,眼泪一刻不停的往下掉。
“矜矜,就当我这个做姐姐的求你了,看在我们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放过我们……啊!”
话未说完,就猛然被司矜甩了一巴掌。
宴淼呼吸一滞,瞳孔瞬间张大。
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司矜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打她的事。
他不怕万人唾骂吗?
谁曾想,宴淼还没继续往下演,那病床上的少年就直接低头,一口血吐了出来,又虚弱的呛咳两声。
眼角红红的,看上去倒像是压抑到了极致。
“我父母意外出了车祸,我一直是爷爷养大的,你们几个人,合伙拔了爷爷的氧气管,夺了家产把年仅七岁的我赶出家,还指望我给你们什么好脸色?咳咳!”
紧说着,又咳嗽了两声,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不是要比演技吗?
他倒要看看,美强惨是不是比白莲花更有吸引力。
司矜捂着心口继续开口:“我自己一个人讨生活,打电竞,做直播,从来没怨过你们,可你们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我的耳朵,就是被你们雇佣的杀手用枪打伤的,现在还听不清。”
“都这样了,你们到底还想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就是为了拿爷爷生前遗留的视频遗嘱,就要找这么多人颠倒黑白吗?”
遗嘱?什么遗嘱?
众人疑惑,宴淼也疑惑。
她从没记得爷爷生前留下过遗嘱啊。
正不解着,就见司矜打开电脑,放出了一段宴老爷子生前的录像。
曾亲口说要把宴家的掌权交到司矜父亲手上。
按照继承法,宴家的大部分财产,也应由司矜继承。
但二叔家的三姐妹,却联手杀了宴老爷子。
将一个最合适的继承人,逼成了轻度抑郁。
这录像是司矜在原主随身携带的指环里找到的,是原主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保命符。
遗嘱一出,尽管宴淼不承认是因为夺财产才做的这些,也是百口莫辩。
只能傻愣愣的僵在原地,看着栗临渊配合的走到司矜身边,冷声提醒。
“这件案子,我已经联系律师,和戴坤的持枪伤人案一起上诉了。”
“我念在你是个女人,给你留两分面子,自己滚!”
宴淼被他这最后一声吼的打了个寒颤,脑子都不会正常思考了。
杀人,给她扣个杀人的帽子,她还能怎么装……
这时候装白莲,不是更令人作呕吗?
这么想着,惊恐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但栗临渊明显已经不耐烦了,抬手揪住她的短袖后领,丢垃圾一样,将她扔出了病房。
本来偏向于宴淼的舆论,也因为一份鲜为人知的遗嘱录像,彻底倒向另一边。
“宴思思前段时间还跟姐姐的男朋友乱搞,都是一个爹,宴淼能是什么好东西?”
“人家宴司矜都被抢打住院了还来闹,真TM够恶心人的。”
“我只想说一句,以后遇见事,不要随意随口下定论。”栗临渊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走了出来。
关闭病房门,防止矜矜被吵到。
这才冷冽的扫过周边一圈态度大变的人,声音凉的有些瘆人。
他单手扶着门把手,吊儿郎当的嗤笑出声:“毕竟态度变来变去的,比坏人更令人恶心。”
有人对号入座,红着脸质问:“你说谁呢?”
“哦,别误会,我没有针对你。”小绿茶摇摇头,漫不经心的理了一下袖口。
“我是说,不认清真相就胡乱骂人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