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吗?”临渊垂眸思索片刻,忽然就想起冲咖啡的时候,酒吧老板约翰跟他说的一句话。
“池鱼思故渊,我也是池鱼啊,王,爱上一个人好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迪恩斯。”
他也很想回迪恩斯。
要不是族群意识强烈,要不是王有保护所有鲛人的职责,要不是为了救那个可怜的小鲛人。
他才不会上嬴成梁的套,被带到这里。
于是脱口道:“顾渊。”
“哦,池鱼思故渊。”司矜勾着他的脖颈,眼睛弯起来的样子,又欲又撩,像只男狐狸,吸人精气最多的那一种。
他夸:“好名字,说来你可能不信,上一次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就是一条鲛人……唔……”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司矜顺势抚上他的背,迷迷糊糊间呢喃出声:“可那鲛人太狠了,你可别学他。”
但他越这样说,临渊的情绪便越无法平复。
也不知是小鱼吃顾渊的醋,还是顾渊吃小鱼的醋。
很快,连他不规则的呼吸,都泯灭在接吻声里。
本意就是想逗逗这没事找事,还真来试探他的鲛人。
这下,却彻底把自己搭上去了。
司矜是有些后悔的,后悔之余,心底又多了几分放浪形骸的畅快感。
算了,这种事本就是用来寻求快乐的,要是一直钓着,反而没意思。
他可以,稍微放一放鱼线。
十二点很快就过,司矜看着时间,想提醒“顾渊”到此为止,好不容易凝了口气,唤阿渊。
但不知怎么的,“阿渊”这个称呼他也能吃醋,竟是在听到后的第三秒,恢复了人鱼的形态。
尾巴拖下了床尾,有两米,比人类形态,大了不止一点。
可手还是紧紧抓着司矜的手,不曾松懈半分。
司矜瞳孔一缩,适应不了这忽然的变化,眼泪便有些存不住,直接滑下眼眶。
趁着昏倒前,迅速凝聚神力,一脚将大笨鱼踹下了床。
啪叽,biu,落了地。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见人鱼移过来,捧着他的脸擦眼泪,一声声的说“对不起。”
但现在,他只想睡觉,而且……明天还要买药。
把司矜抱回浴室,好好梳洗一番后,临渊才抱着人回到房间,换了新床单,仔细放好。
幸好伤的不重,他还可以拿鳞片磨出的粉治愈。
只是,矜矜这安静的睡颜,他真是越看越后怕——
他怀疑,自己以后都不允许上床了。
不,何止是床,连屋子可能都不让进(╥ω╥`)
不行,王要有骨气,不能哭。
强忍住掉珍珠的冲动,临渊便靠在床边,守着司矜睡觉。
等人完全舒展眉头,进入梦乡的时候,才又变成人,下去找约翰商量。
没办法,第一次跟人类谈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哄。
临渊几乎在楼下呆到了天亮,凌晨的时候,才拿了饭缓缓上楼,连推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本以为司矜还在睡着,但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了人。
完了,宝贝生气了,宝贝跑了。
… …
走的时候,其实已经不难受了。
虽然司矜不知道大笨鱼是怎么给他找的药,但的确浑身轻松。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来到医院,穿上系统商城买的白大褂,上前几步,抬手推开嬴成梁的病房门。
眼睛弯起,绅士的跟人打招呼。
“嬴总起了,昨晚的新闻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