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诚眸色一震,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声:“打开!把这里所有的箱子都打开!”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看着锦衣卫把这些箱子装好贴上封条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宇文诚并不知道,箱子运到他府邸的时候,就已经被司矜派人掉了包。
望着满是石头的十几个大箱子,宇文诚仿佛丢了魂,愣愣的靠在轮椅上。
片刻后,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今夜,不玩死顾司矜,老子TM原地改姓!”
… …
真蠢。看到这里,司矜浅浅笑出了声,有些心疼的开口:只可惜啊,要不是为了保证箱子有重量,本尊连石头都不想给他。
【可是,他好像要找您的麻烦诶。】小幺一边说,一边低头在木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费了些力气才找出了一支白色蜡烛,好好摆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司矜挑眉:干嘛呢?
小萌虎合十爪爪,琉璃色的眼睛里满是赤诚:【看您这样子,我预感他命不久矣,先准备上。】
吃过饭,宇文临渊就回了皇宫。
现在正是他的好父皇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他怎么能缺席呢?
照顾好矜矜,就应该回去,好好欣赏一番,再弄死宇文诚啊~
… …
星夜,华灯初上,群芳院四周便亮起了各色的灯笼,达官显贵熙熙攘攘,司矜也难得有雅兴,依在了栏杆边,安静的等着猎物上门。
果然,不一会儿,宇文诚就坐着轮椅,被孙紫钰推了进来。
一入大堂,便对着迎客的梅夫人高喊出声:“把你们这儿的顾司矜给本殿找来,本殿要听他弹曲儿!”
在群芳院公开弹曲子,是下流的乐工才会做的事,为士大夫所不齿。
对于一个曾经是三品督公的顾司矜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梅夫人脸色变了变,一句“你也配”卡在喉头,终是辗转几下咽了下去。
“对不住啊二殿下。”她低头行礼:“顾公子被太子殿下承包了,不见外人。”
“太子?他算什么东西!”宇文诚打着篡位的算盘,嚣张至极:“自古以来皇位都是立嫡立长,大皇子死了,本殿便是长子,他还得喊本殿一声哥哥!”
“快把顾司矜叫出来,不然本殿立刻让锦衣卫掀了你这群芳院!”
他已经找太医把体内的蛊毒拔出来了,难不成还怕顾司矜?
今儿不挖这贱人一只眼睛,他誓不罢休!
一旁的孙紫钰也细心的伸手,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眼底满是崇拜。
二皇子果真英明神武,她没跟错人。
今天看完顾司矜出丑,一定要回家,好好给父亲母亲讲讲。
“你……”
“看来二殿下已经穷到要用锦衣卫吓唬人的地步了,我这一曲千金,不知还舍不舍得花钱呢?”
司矜拦住了梅夫人,缓步从红木楼梯上下来,三千青丝被一根红绳系住,松松垮垮的束在身后,不时被风撩起,便多了几分清冷的神韵。
配合拖地的长袍,眼角的泪痣,朱唇一弯,便让整个大堂的人闭口驻足。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也不过此番光景。
竟是让恨意上头的宇文诚,都有一丝恍惚,无意识的喃喃出声:“真好看……”
孙紫钰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脖颈,不满的嘟起嘴:“你疯了?那是顾司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