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享受这个吻，司矜也一直没睁眼。

心底酥酥的，手被临渊轻轻的牵住了，十指交扣，腻腻歪歪。

呼吸逐渐变得纷乱，司矜从来都没被一个温柔的吻，撩到脸红心跳。

果然，睁开眼，就看见了洛叔叔温和的笑脸。

不得不说，小阿渊这个样子，真的很有年上感，让他的威严不自觉就……降低下来。

司矜的指节渐渐收紧，轻咬下唇。

想试试能不能咬出血，想看看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还不等犬齿划破嘴唇，就被临渊伸手掰开。

司矜被迫分唇，抬眸，静静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临渊什么都没解释，却是率先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轻轻吻上了他。

将一点血送到他口中，笑问：“甜不甜？”

他们结过血契，所以，临渊的血在他尝来，是甜的。

以至于司矜一度觉得，要是有一天，他不幸转化成了吸血鬼，只会有这一只血仆，凄凄惨惨，怪可怜的。

但还是笑着回：“甜。”

“血是甜的，就证明不是梦。”临渊垂手，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轻抚了抚他的头发，最终，略带薄茧的指节落在他绯红的耳垂上，轻盈摩挲：“下次想验证的时候，别咬自己，咬我就好，记住了吗？”

“嗯……”司矜应了一声，没有反驳。

他们靠的太近了，连呼吸都不分你我的交缠在了一起，耳边的温度逐渐变得灼人，司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昨天在车里……

有点想……

司矜依然没说话，可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全被临渊捕捉在了眼睛里。

不过一会儿，他就发现临渊起了身，尝试着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垂眸道：“等我五秒。”

司矜：？

等五秒要干什么？

他设想了很多可能，可，最终决定还没下，就被小阿渊吻了下耳垂，低声告诉他：“这样吧，我温柔一点，下不为例。”

话落，便缓缓掰开司矜蜷缩着的手指，将他们的手扣在一起，吻了好几下唇畔，直到司矜眯起眼睛，才继续吻他的脖颈，锁骨……

司矜觉得，他好像摔进了云层里，思绪迷迷糊糊的时候，听临渊问：“你怎么知道，那座天神监狱是假的？”

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却还是坚持回：“因为我之前离开天神监狱的……时候，在墙上留了一行字，褪去身上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临渊问：“你看见了那行字？”

司矜摇摇头，眼角有泪不受控制的滑下来，白发凌凌乱乱：“我之前……在天神监狱的墙上钻了个大洞，想试试这所监狱的围墙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一般……永无尽头。”

“我……我想奖励自己，要是能钻透了，就跑出去。”

“我走的时候，留下那行字……是为了……是为了遮掩那个大洞的，但是幻境里的墙上……没有洞。”

“所以我知……知道是假的，阿渊，阿……阿渊……”

司矜扣着他脖颈的手缓缓收紧，叫他名字的时候，尾音都颤的厉害。

临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便猛然低头，迅速封住了人的唇。

指尖习惯性的上抬，轻擦过矜矜的泪痕，缱绻情深。

… …

好不容易哄着司矜吃了饭，看着人的精神好些，临渊才放下心。

他变回了小天君的模样，正准备带着司矜回神界，就收到了一封远程传书。

天河将军严钰平来报：西天河有魔族入侵，领头的，正是归尘。

归尘是以前的天君，猛然回归，致使部分天兵反水，开始攻击自己人。

天河守备，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