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阳何其精明。

只怔了片刻，就想明了事理。

他之前跟慕北辰说过自己要杀掉“8562”号实验品。

而慕北辰这几天又被网上的消息洗脑，觉得自己就是那要被杀的“8562”。

所以，才会帮警方抓自己。

不过也不怕。

慕怀阳无所谓的勾了勾唇。

他既然敢回来回来，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被有心之人陷害。

不就是钟临渊和他那开配音工作室的小男朋友吗？

不过是两只再低贱不过的小喽啰，他动动手指就能捏死。

不足为惧。

他乖乖跟了警方回去。

坐到审讯室，依然是一副高傲的态度。

非暴力，不合作。

他好像早就编好了一套完美无缺的说辞。

面对警方抛出去所有的证据，都一一巧妙的回旋。

最终靠在审讯椅上，看着对面无可奈何的支队长，轻笑道。

“我是国际生物研究联合协会的成员，而且早就转了国籍，以临时使者的身份归国，享有外交豁免权，受国际法保护。”

“如果你们只有这些证据，最多能扣押我一周。”

“而且，我这次回国，是因为在精神病抑制方面做出了一种全新的镇定剂，想宣传推广，为国效力。”

他说着，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平静的声音含着几分威胁：“你们这么对待归国功臣，是不是不大妥当？”

负责审讯他的支队长就是当年捣毁“活人实验”小岛的一员。

为了攻下那座岛，他眼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痛心不已。

如今犯罪头目就在眼前，还死不认罪，快把他逼疯了。

支队长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恨不得直接将人揍一顿，撬开他的嘴，逼着他说真话。

但是，律法管制，他不能！

只好强压怒气，快步出了审讯室。

… …

这场审讯僵持了两天，慕怀阳硬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漏。

正在警方毫无头绪，准备放人时，案件却忽然有了新突破。

司矜带着钟临渊这个仅存的人证来指认罪人。

支队长认识钟临渊，知道他是当年“活人实验”里唯一的幸存者。

一见他来，立刻把人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俊美的男人着一身深色西装，隔着特制玻璃，看着被拷在审讯桌上的慕怀阳。

手下攥紧了钟临渊微微发抖的手，安抚道：“阿渊，是这张脸吗？”

“是……是的！”

这张脸是钟临渊十几年的噩梦。

虽然苍老了许多，却依旧可以一眼认得出。

这是拿他做实验，害死他父母的慕怀阳！

“好。”只要他一句肯定，司矜立刻转头告诉支队长：“不要放人，我要以个人名义上诉，慕怀阳进行活人实验，害人无数，要求法庭公开审理。”

… …

从警局出来，钟临渊的情绪又游走在了崩溃边缘。

但他顾及司矜，好歹一直忍了下来。

直到走上车，才靠在副驾驶上，疲惫的落下了泪。

“矜矜。”

钟临渊开口，声音哽咽：“我好疼，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