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下意识抖了下，尾巴不老实的来回摆动，迫使司矜只能双腿环住他的腰，向下狠狠一压。

开口警告：“安静些。”

临渊便不再动了，乖乖盯着他，等他主动摸摸鱼鳍，解下止咬器。

可是下一刻，哗啦——

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又降下一根链子，直接扣住了鱼尾末端，将他倒吊了起来。

白发随之飘洒，掠过鱼鳍，将他的眼睛也打的几分迷离。

视线里，司矜顺势坐了起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平视的笑着，颇有几分恶作剧得逞的意味，恶劣的厉害。

司矜含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临渊努力荡了两下链子，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往前狠狠带了一下。

红唇便不偏不倚的，贴上了那漆黑的止咬器。

司矜心跳漏了一拍，意识回笼后，便低低笑出了声：“你想吻我？做得到吗？”

话音未落，一阵窸窣声便自面前传来，他看见，那本来完好的止咬器不知何时，竟是碎了。

四分五裂的落在了床下，下巴被勾，人鱼便如愿以偿的，贴上了那觊觎已久的红唇。

“嗯……”

司矜闷哼一声，不一会儿，就被吻的眼圈发红。

摇摇欲坠的睡衣系带也终于被这个动作扯开，白发正巧掠过流畅的腹肌，能酥碎人的心。

好不容易被松开，司矜脑子有些晕，还没调整好呼吸，就听人鱼在他耳边呢喃出声：“你要……兑现承诺！”

他……会说人话了？

字正腔圆，连发音都接近于人类，清晰到令人难以置信。

“我可以通过吻，复制你的……语言系统。”临渊不想他分心，解释完，又迅速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在实验室里说，晚上自愿。”

司矜挑眉：“我说了吗？”

“说了。”临渊揪着他不肯松手，晃了两下鱼尾，继续道：“放我……下来！”

“我要是不呢？”

人鱼思索片刻：“除非，你想倒吊着履行承诺。”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上抬，司矜瞳孔霎时缩小，心跳失速。

许久没有遇到能让他产生危机感的阿渊了。

熬过了最初的茫然，眼睛又逐渐被兴奋填满，他用了些力气挣脱人鱼的钳制，说瞎话不打草稿。

“自愿也要有条件啊，你怎么听一不听二呢？”

人鱼偏头，神色认真起来：“条件？”

“是，你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吓到我了，得先接受惩罚。”

让聂临渊上个位面罚自己。

现在，也该付出些代价。

反正都是一个人，罚谁都一样，司矜罚的心安理得！

“可以，怎么罚？”

司矜合上睡衣，躺好，琢磨了片刻才饶有兴味的开口：“吊三个小时？被冷风吹一吹，晾成小鱼干。”

“好。”人鱼王很好商量：“只要你不怕，都听你的。”

意外的顺利，倒是让司矜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兴味全无。

本是想耗着他，看看到底能挂几个小时，但丧失兴味的夜晚，总是让人乏困。

司矜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意识再恢复的时候，就被人鱼紧紧环在怀里，肆意索吻。

他毫无准备，就这么被吻到没有力气，含泪的视线几分朦胧，不可置信的，盯紧了天花板上断裂的链子。

怎么会……

耳边，人鱼低声开口，蛊惑呢喃：“宝贝，三个小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