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都喊?
这个“哪儿”,包括什么地方?
浴室?卧室?办公室?
司矜眼睛越来越红,像是彻底被逼急了,终于咬咬牙,一个肘击将人打远了去。
合上衣衫,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可,因为衣服拉的不齐,一截白皙的脖颈还露在外面,叫人很想……咬上去。
夙临渊揉了揉生疼的肚子,被打了也无所谓,本想乖乖跟出去,但偏头,目光瞥到楼下,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说呢,他记人靠特征,这张脸的特征,他好像在哪儿见过,很眼熟。
在哪儿呢?
一时想不起来,夙临渊干脆走向窗边,兀自琢磨了起来。
三分钟后,恍然念起——这是个通缉犯,悬赏67万那种。
是他在调查甄宁母女罪证的时候,无意间翻到的。
夙临渊唇角微弯,眸中逐渐氤氲出笑意,竟是请了假,果断走下去,跟通缉犯聊起了天。
收了他二百块钱,还要到了具体住址。
“放心吧,我什么都会做,等证件做好,一定亲自给您送上门。”说完,还扬起手,和通缉犯温柔的告了个别。
确定人快速逃回住处后,夙临渊面上笑意逐渐收束,果断拿起手机,拨打110。
警察很快赶到,警戒线拉起,包围了整栋楼进行排查。
律所的所有人,自然也只能配合,无法离开。
直到傍晚,才得以各自散去。
期间,夙临渊就一直在办公室,赖在司矜身边,单手撑着下巴,乖巧的歪着头:“哥,我见义勇为了,有什么奖励吗?”
“不许叫哥!”
“哦。”夙临渊点头,从善如流的换了个称呼:“矜矜,我见义勇为了,可以奖励一个吻吗?”
见司矜依然拘谨,小病娇也不放弃,继续道:“我保证,讨到这个奖励,我就把昨晚的事都忘掉,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司矜薄唇紧抿,很明显,这个退步还达不到他的预期。
夙临渊只好继续骗:“你看,天都黑了,去休息室送我一个吻,不会有人看见的。”
“然后,我们就回家,一切就又恢复平常了,好不好?”
终于,司矜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说:“好。”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司矜喝水的手都发了抖,几滴水不合时宜的滴在漆黑的衬衫上,让本就分明的锁骨,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像一把勾子,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俗称:钓。
夙临渊忍不住期盼起了多撒几滴水。
可偏偏,司矜不一会儿又放下了水杯,艰难道:“你……你想什么时候要奖励……”
哗啦——
下一秒,夙临渊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直接拿起那半杯水,全泼在了司矜身上。
衬衫大片浸湿,不规则的铺陈,司矜抬眸时,夙临渊已经摆了个人畜无害的表情:“对不起,我帮你换一件吧,正好去休息室,领奖励?”
“第一件衬衫就是因为被你弄得太紧张了,出了汗才换,现在你又洒湿一件。”司矜一边走,一边默默的小声嘟囔。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缓解情绪,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忽然的反差萌,有多勾人。
等到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合上,司矜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自持,缓缓闭上眼:“拿奖励吧。”
他的唇微微分着,之前已经被吻红了,现在看起来,像是色泽诱人的樱桃。
可等了半天,夙临渊不但没有吻上来,反而解起了他的衬衫扣子。
司矜强调:“衣服我自己会换!”
“我知道啊。”夙临渊恶劣一笑:“我也没说这一吻,要吻嘴唇啊。”
“吻腹肌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