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合好衣衫,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到后座,才按下通话键:“喂?”
对面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姐姐晋宁悲痛的哭声:“矜矜,你现在忙吗?有空听姐姐说话吗?”
声音哽咽,像是个走投无路的妇女,即便到了这时候,还要考虑弟弟是否忙碌。
要是司矜刚认识她,或许,还真的会可怜她。
可现在……
“忙,挂了。”
话落,司矜便果断按下了手机,目视前方。
晋宁这些年是供着原主上学没错,但是她自己和男人胡搞,未婚先孕生下黎晓,却把错全怪在了原主身上。
一边供原主上学,一边在家制造压抑的氛围,对原主动辄打骂。
原主企图打工凑学费,却又被她直接杀到餐馆骂了一顿,说原主不务正业,必须回家学习。
外人觉得她有多疼弟弟,实际上,原主回去之后,依然要包揽所有的家务,每天二十四小时听她抱怨,并且还要每天听到这样的话——
“矜矜,姐姐一个女人供你上学不容易,你一定要有出息,不拿个国际大奖,多对不起姐姐啊,你一辈子都不能忘了姐姐的好!”
原主一直忍耐着。
原本以为,上大学后会有所改变,但这时候晋宁又要改嫁,二婚,三婚,四婚,都嫌带孩子麻烦。
黎晓几乎是原主一手带大的。
她问原主要钱,直接要到了二十四岁,然后,又因为要恭维嬴成梁,毫不犹豫的把原主骗去实验室,要了他的命。
到现在又来装什么姐弟情深?司矜看着恶心。
那点养育之恩原主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还清了,难道还要继续被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女吸血?
别问,问就是没空。
不出三秒,果然,电话又打了过来。
司矜垂手,果断将电话拉入了黑名单,多让她打一秒,都是对手机电量的不尊重。
回到家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司矜进门,刚换上拖鞋,就听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但想想也知道,对面是谁。
他顺手接下去:“喂?”
“晋司矜!你忘了姐姐小时候怎么对你了?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现在给你打个电话都打不通了?”
“你真是翅膀硬了,一点都不念亲情,信不信我去爸妈的墓前告你,你就不怕有损福报吗?”
短短二十分钟,晋宁就完全换了个态度,还是同以前一样,蛮不讲理,叫人窒息。
司矜靠回沙发上,轻笑一声反问:“那你知道,爸妈的坟现在在哪儿吗?”
晋宁:“我当然知……”
“五年前爸妈迁了一次坟。”司矜打断她的话:“你知道在哪儿吗?”
对面语塞,司矜便继续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已经十几年没去看过爸妈了吗?这时候才想起二老,就不怕……”
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又说:“不怕二老把你带走吗?”
对面的晋宁明显怔住,深呼吸了三四下,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又恢复了伪装的楚楚可怜。
“矜矜,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不管黎晓啊,她现在被嬴成梁推出去顶罪了,建造地下实验室研究鲛人的罪名,足够枪毙啊!”
女人绝望的哭着,企图用亲情感动司矜。
“再怎么说,黎晓也是你亲手带大的,跟你这个舅舅最亲了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