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临渊抬起眼睛，看着他笑：“你可不是个，会臣服的性格。”

“是啊。”司矜就这么压在他的大尾巴上，指尖逐渐略过耳鳍，落到胸膛，感受着人鱼逐渐加速的心跳，继续诱哄。

“所以，未免您觉得我渣，怕我跑了，还是让海巫师，炼个耳坠吧。”

在海底，海巫师练就的耳坠，代表着比“婚姻”更坚实的感情——生命之契，同生共死。

所以，没有人鱼会不为爱人这样的要求心动，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又不安生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司矜说：“明天出去的时候……要……要穿衣服。”

大鱼干起初还不理解，“嗯？”

“背上痕迹太……太多了。”司矜调整气息，咬牙开口：“你……你要做一条……有礼貌的鱼！”

临渊低笑了一声，回“哦”，然后，肩膀就被人狠狠咬了上去。

… …

另一边，安妮带领的六个鲛人刚到达嬴成梁的别墅，就被囚禁起来。

鲛人们试图说话，却被电击的更惨。

被封在电网里，逆鳞处被刺入抑制钢针，连水流都无法控制。

除了扑腾，还是扑腾，丝毫找不到逃脱之法。

而那最开始带着他们全家逃命的安妮，此时，正满眼希冀的看着嬴成梁：“嬴总，虽然我没有怀上王的孩子，但是我为您带来了许多人鱼，这些都是海底贵族，身体健硕，可以弥补您实验室的损失。”

“放过我吧，求您饶我一命啊！”

然后，自作聪明逃跑的六条人鱼，就彻底傻了眼。

瞳孔放大，嘴唇煞白，恨不得立刻穿回去，在自己逃跑之前狠狠甩自己两巴掌。

而且，王是干什么吃的？

都不知道提醒他们，都不知道保护他们！

还是其中一只银尾鱼聪明，“嬴总，嬴总放过我吧，我是海底的传讯员，我可以带您回迪恩斯，把您传颂成营救鲛人的英雄。”

“这样，会有更多的鲛人过来，听您调配，您想怎么做实验炼药都可以！！”

“全部相信您的鲛人，会为您提供源源不断的货源！”

这个要求，起初嬴成梁是不答应的，直到看见恩里带着人鱼来堵门，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只好应下来。

并且，让银尾鱼用术法立即传讯，让海底众鲛人相信，自己才是营救鲛人的英雄，而晋司矜，是捕杀鲛人王的罪魁祸首。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和司矜两个人，同时被鲛人一族列为怀疑对象，要求被一起带回。

回去之前，司矜好歹靠着痛觉屏蔽，下了一次床，走到监狱，跟宣判死刑的晋宁打了通电话。

他坐在隔音玻璃外，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近乎精神失常的姐姐，开口道：“我要走了，去外面住一段时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晋宁神情呆呆的，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希望，只期盼死亡。

偏偏，司矜含笑来了句：“我帮你争取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具体的死亡日期是后年的今天，不用太感谢我。”

晋宁的眼睛一下子张大起来，看向司矜的眼睛盈满了惊恐和恨意。

世上没有比知道自己死亡的具体日期，还要无休无止的等待更折磨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