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刑?
他管这个叫水刑?
那一瞬间,司矜紧紧咬住了牙,才不至于笑出声,导致演戏露馅。
他依然紧紧拧着眉头,像是在黑暗里独行良久的人,终于窥见了一丝光明。
挣脱聂临渊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触了触面前人的脸庞。
嗯,没有暗疤,不是裂口男,可上床。
心底这么想着,司矜的眼睛却是不含一丝情欲,红到了极点:“阿……阿渊。”
他哽咽着发声,尾音都是颤抖的:“你是不是……是不是记起来了,我……呜呜……”
话未说完,唇就再次被封住。
聂临渊没有多话,而是选择用行动,回答了他。
聂临渊不记得自己吻过人,也没想起日记里所谓的那些事,但是吻住矜矜的时候,感觉就是很美好,心里从没这么平静,这么安稳。
好不容易分开,聂临渊轻声喘息着,靠在耳边:“是的,我想起来了,我爱你。”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我爱你宝贝,你以后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都怪我以前太混蛋了,没照顾到你的感受,那些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都可以原封不动,一样一样的还给我。”
“这样才公平,我家宝贝才不受委屈。”
“可以吗?”司矜揪着他的衣角,费了些力气抑制,才不至于让情绪从眼睛里跑出来:“我想什么,都可以说?”
“都可以。”
司矜闭目,借着思索的名义掩去了几分情绪。
再抬眼时,直接打直球:“那我想*你,把你弄得下不来床,这也可以?”
明明是极具压迫感的话,落进聂临渊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原来这么多年,矜矜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吗?
也对,矜矜暗恋了许多年,最先动心的那个人,往往都比较……
没关系,幸好矜矜还爱他,他会好好哄着人的。
“可以啊。”聂临渊张口,一边说,一边伸手把司矜往怀里带了带。
他说:“不过下次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如果矜矜第二天能下床,会被它发现的。”
司矜反驳:“我可以装。”
“不能装的。”聂临渊强调:“它很聪明,似乎无处不在。”
司矜松开他,转身面向墙,挺直的后背落在花洒里,水滴浸润了皮带,将那本就有些瘦的腰肢,衬的更加纤细。
看上去,竟然像是在邀请。
“我想杀了它。”司矜开口:“你是帮我,还是帮……”
“帮你。”聂临渊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他知道,他在“它”手下呆的并不开心,几乎连整个灵魂,都要被吞噬。
只有拥住矜矜,才是唯一的真实。
他立在司矜身后,伸手将他一只手压在了墙上,居高临下的窥伺着他的珍宝,气息越来越乱,越来越乱……
“宝贝。”聂临渊近乎失智的喃喃着:“我帮你。”
说着,便缓缓俯下身,刚要吻上人,就被司矜猛然推开了。
后退两步,聂临渊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整个规则怪谈,三十年间,没有人真正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至少现在按照惩罚的规则卡bug,不会让矜矜受苦。
除了……那样,他想不出让矜矜下不来床的方法。
正在无措,就发现,司矜的皮带不知何时自己掉了。
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一般,流利的上窜,竟是缓缓捆住了他自己的双手,将手吊在了花洒上。
“咔哒”一声,合上了金属扣。
热水冲刷,那身正义凛然的保安服也显得几分涩气,偏这时候,司矜轻声唤他。
“来吧,这才有点,惩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