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失重,猝不及防后仰,司矜的后背贴上了沈临渊的胸膛。
抬头的一瞬间,口中衣襟掉落,嫣红的薄唇便正好落入了摄政王眼底。
唇瓣微分,衣襟散乱,锁骨隐在领口里,随呼吸若隐若现。
偏偏,在对上他时,那双桃花眼填了一层愠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敢……唔……”
来不及说话,唇便被封上。
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矜已经被放到了榻上。
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绣有龙纹的蚕丝床帷,不知过了多久,帷帐竟然出现了裂痕。
可,绣工精致的地方根本就抓不破,力气用的大了,反而会伤手。
白皙的指节很快划破蚕丝,勾到了龙爪的位置。
刚有些红,就被另一只手握住,温柔的抚了抚。
力道巧妙,看似安抚,实则完全剥夺了他反抗的余地。
司矜的眼泪有些止不住,趁着还有力气,直接开口:“后宫……后宫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不一会儿,耳边声音温柔响起:“原本是有的,但臣说服了刘侍君带着杜贵妃私奔,他们两情相悦,我们何必棒打鸳鸯,全人一桩美事,也是积德,不对吗?”
“而且,有臣在呢,还要别人做什么?”
“你简直大逆……!”
剩余的话,连带着呜咽,一起被吞进了缱绻的吻里。
司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神志不清的。
用神识提醒小幺提前开痛觉屏蔽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最开始,纯粹是为了好玩,或者迅速利用沈临渊,夺得皇位。
但现在,他忽然就后悔了。
以后绝对不能提前撩。
晾了三年的小阿渊,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日头下移,很快,月华就洒在了帝王泛红的指节上。
司矜记得自己方才喝了些粥,才刚睡着,又被沈临渊抱进了怀里。
不行,不能由着他胡来!
少年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强撑着坐起来,指了指外间:“皇叔,朕还有奏折要批,不然……明日早朝不好回话。”
他现在,宁愿去批奏折。
一个看奏折猝死的帝王和一个倒在龙榻上的帝王。
还是前者名声好一些。
沈临渊好说话的紧,不但不为那一声“皇叔”动容,反而直接将司矜打横抱起来,一起做到了案牍前。
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像以前无数次教他处理事务一样,攥着他的手,握住了毛笔。
“来,我陪矜矜一起批。”
司矜:……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果然,最后,沈临渊甩手将满桌的奏折甩在了地上。
他又到了案牍上。
… …
长夜漫漫,曹侍君被沈临渊吓得够呛,不敢再靠近司矜不说,夜里也不敢睡觉。
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沈临渊拿着匕首,挖穿他眼睛的场景。
思前想后,终于在后宫住不下去,连夜从后门逃走,就扑进自己父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曹溱也不理解的拧起了眉头:“这沈临渊就算再霸道,也不能闲到去控制后宫吧?”
“难不成……他也看上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