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踩着仙剑的阮绵绵方才回过神来,眼底凶狠渐渐散去,再抬眸时,就是一抹取而代之的委屈。
那演过许多遍戏的眼圈,更是说红就红,哽咽着叫了一声:“师尊~~~”
他一步步挪出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来到青玉仙尊身边,垂手揪住他的衣角,轻轻晃着:“弟子不是有意的~都是他们不好~他们不听我的话,不好好训练~”
“……”
若不是青玉仙尊来的早,还真就信了他的话。
方才的训练分明好好的,明明是阮绵绵发了疯似的打断了大家,现在跟他装什么无辜?
他看起来就这么傻,这么好骗?
青玉微微拧眉,破天荒的没有接阮绵绵的话,而是缓缓抬眸,沉声吩咐道:“继续列阵训练!”
之后,猛一甩手,将阮绵绵往一边推了推:“为师说过,这种事你若做不来,就换回司矜。”
话落,便拂袖远去,不但没有如以往一般,维护阮绵绵,反而当着全宗门外门弟子的面,让他难堪。
青玉仙尊还没走远,一众看不惯阮绵绵的外门弟子就发出了微弱的笑声,听得阮绵绵一阵心梗,差点把牙咬碎了!
为什么?明明他现在才是弟子们的训练者,阮司矜明明失败了,怎么来这儿转一圈,就能对他影响这么大!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绝不!
… …
膳堂,司矜用完早膳,戴临渊就看见,不远处的窗口,在卖清口的糖。
转身看过去,“师兄,我去给您拿点。”
大师兄喜甜,这个,他一直记得。
司矜点点头,戴临渊便紧跟着离开,要让师兄感觉自己足够在意他,这样才好提在一起的话,否则只有身体上的欲望,那爱,就太假了。
可是,戴临渊还没离开一会儿,就看见了别的小师弟结束了晨练,来到膳堂。
捧着一本书,凑到了司矜身边:“大师兄,这里有个地方我不大懂,阮绵绵什么也教不了,我觉得这半个月我都要废了,您能给……讲讲吗?”
司矜便指着书上的一部分,耐心说了起来,从戴临渊的角度看,那头离的极近,对方甚至要靠近大师兄10寸以内了。
戴小师弟的眉头又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恨不得现在就捧本书回去争宠,但想到昨晚想出的道理,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拿好糖,走回去的时候,特意到青菜汤边打了一碗汤,故意将汤水洒在了手腕上,任手腕变得通红,才走回去。
乖乖把汤和糖放在了司矜身边,还特意要从那弟子和司矜的中间走过去。
“师兄,你喜欢的。”说罢,还特意拢了拢袖袍,把手腕上的一抹红遮掩了去。
那弟子就这么被他推开了,也没有再走回去,反而问:“九师兄,手怎么受伤了?”
“哦,没事。”戴临渊道:“方才打汤不小心伤的。”
小弟子初入玄霜宗,哪里看得出他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是照例紧张关心道:“热水烫的最疼了,去药房拿些药吧,不能捂着呀。”
“没关系。”戴临渊笑:“为大师兄受点疼,不算什么,一会儿还得陪大师兄回藏经阁看书,侍奉笔墨,我这都是小伤,大师兄的事,才不能耽误。”
说罢,就又收回手,小狗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去看司矜。
就差把“我要大师兄给我包扎,要大师兄关心我”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