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快步回了房间,合紧门的时候,还特意加了一道专门针对临渊的禁制,防止他偷偷跑进来。
立在门边,用神力还可以看见临渊通红的眼眶。
委委屈屈,可怜可爱。
司矜盯了一会儿,眉头便微微拧起来,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渐渐收紧,不一会儿,又轻转了一下。
咔哒——
把门锁的更紧了,窗户也不放过。
做完这些,才心满意足的叠好银甲,走进浴室。
果然,欺负完小阿渊,心情舒畅多了。
… …
哗哗的流水声冲去了一天的疲惫,司矜轻呼一口气,觉得一直压在胸口的压力不见了,心境也许久没有这么开阔过。
就好像,很早之前失去的,自以为再也回不来的一切,一夕之间,全部回到了身边,真实到触手可及。
让他能安然的将所有苦难都当做一场梦,一笑了之。
洗完澡躺好,司矜随手拉过一条薄毯,简单盖上腹肌,合眼。
正准备思考该怎么让临渊火葬场,就察觉到身边有人缓缓靠近。
室内关了灯,但是司矜的眼睛可以夜视。
他睁开眼,看见了撞破禁制,缓步靠近的临渊,眼睛危险的眯起,盈出几分戏谑意味。
却依然保持着单手枕头的动作,不闪不躲,对这位所谓的天界尊主,毫无敬意。
朱唇分分合合,慵懒的呢喃着:“君上,不是让您回去吗?半夜闯人房间,可不是个好习惯。”
司矜浅浅笑着,纤长的白发随动作倾了一枕,一条腿随意支着,导致薄毯掀起意味不明的一角,独属于本体的好身材若隐若现,被无意透进来的月光笼出几分迷离。
迫使临渊停下脚步,喉结没出息的滚了好几下。
好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矜矜了,连呼吸都被带得散乱,神智不稳的动摇。
能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暗哑下来:“给你热了水,你不喝,我不放心。”
“我都说不想喝了,出去。”司矜彻底闭上了眼睛,摆手翻身。
似乎根本不想看见他,又似乎放下了一道钩子,慢慢悠悠,摇摇晃晃,在故意钓着什么。
他本来以为,临渊会继续哄的。
他藏着恶劣的心思,就喜欢看小阿渊看的着,吃不着的模样。
折腾折腾他,再砍他也不迟。
果然,床边的人没有走的意思,脚步声平缓,越靠越近。
很快,脚步声就停了。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呼吸声却是变得越发纷乱,急促,明显。
咕咚——
一口吞水的声音清晰的响起,紧接着,是杯底与床头柜碰撞,发出的“咔哒”声。
这小子,又想干什么?
司矜挑起一边眼皮,刚想查看情况,下巴就被某人轻捏了上来,强迫他翻身正对天花板,然后——
一个带着水汽的吻,便不由分说的覆了下来。
强势到要命,第一秒,就将他的呼吸也一并夺了去。
司矜的眼睛一瞬间红了,喉结滚动,被迫咽下两口水,呛得直想咳嗽。
可唇被人封的严严实实,寻不到发泄口,绯色泪意就直直逼上了眼睛,染了那颗朱红的泪痣。
一吻结束,有水不小心溢出唇角,掠过喉结,停在分明的锁骨处。
面前,临渊的眼神又深了深,似乎想——
顺着水痕一路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