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即安的动作一瞬间顿住。
生平第一次离刀子这么近,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楚临渊的病什么时候好了这么多,连拳头都不怕了?!
刚要想法反抗,就听身后病房门打开。
似有脚步声靠近。
几乎是同时,楚临渊放下水果刀,一副柔弱的样子靠在病床上,眼角瞬间溢出了泪花:
“矜矜,救我。”
楚即安:???
这是什么情况?!
这家伙刚刚不还一副“你想杀我,就得比我先死”的狠戾模样吗?
现在怎么忽然乖的像只小白兔?!
但是,现实已经不允许他多想。
司矜几步来到他身后,一把揪住楚即安的后领,甩手就将他摔到了地上。
骨骼断裂,发出“咔咔”脆响,疼得楚即安一阵龇牙咧嘴。
司矜毫不客气,轻轻抬脚踩上楚即安的胳膊,一下子将其中的骨骼全部碾碎。
楚即安疼得近乎失控,张口大叫。
但是,声音脱口的前一刻,嘴就被司矜用神力死死封住。
灭顶的痛苦失去了发泄的出口,楚即安整张脸狰狞的扭在一起,眼泪汹涌而下,几欲昏厥。
这时,司矜才慵懒的抬脚,平静道:
“腿和腰还没废,给你三秒钟立刻消失。
如果没做到,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消失。”
“呜呜呜呜…”
楚即安害怕极了。
他没想到楚临渊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
可怕,太可怕了!
比那些催债的还可怕!
他不敢跟司矜硬碰,只好狼狈的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出了病房。
房门“砰”的一声碰上,楚临渊立刻向前两步,抱住司矜:
“矜矜,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
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毫无惧意,手还在司矜腰间占便宜。
司矜看透了他的心思,不予拆穿,只是一把将人推开,平静的问:
“那我去找医生,再给你开两支镇定剂?”
楚临渊:……
他哥真是不解风情,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撒个娇了?
看到这儿,司矜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楚临渊的头,在病床边坐下,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问:
“那个是你家人?”
“嗯。”楚临渊靠在司矜的肩膀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他知道我害怕我爸,以前总是学着我爸的样子打我,跟我要这要那。
后来,我们分了家,其他兄弟都各自没了联系。
只有他,惹了赌债,天天打电话问我要钱,现在还追到了这儿。”
“你刚刚似乎不怕他了。”司矜看了看被楚临渊扔在桌上的水果刀,意有所指。
“那是因为有你啊。”楚临渊道:
“有你在,我的病这些年的确好了很多,刚才医生还说,我人格分裂的概率越来越小了。
谢谢你,矜矜,你教会了我很多。”
教会了我如何热爱,如何生活。
教会了我,人间疾苦和幸福都是相等的。
我怕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幸运,才遇见一个你。
“嘶…”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司矜受不了这肉麻的氛围,干脆夹了一筷子菜送到楚临渊唇边,用来堵住他后面的话。
但蛀虫总是防不胜防。
第二天一早,司矜就接到了柳希祥的电话。
那边,柳希祥火急火燎的报告:
“司总,不好了,楚即安捣鬼,公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