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存了怒气,少年那原本明朗的声线,此时,被压的又低又危险。
在司矜耳际,沉沉回响,带着比夜更撩人的欲色。
因为发丝在不断往下落水,所以如今,司矜的眼睫也是湿漉漉的,上挑的桃花眼尾天生就会泛红,转眸,望向身后之人,一眼看上去,像是被谁欺负了。
但偏偏,他根本就不在意戴临渊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不负责任的一笑:“九师弟啊,吓我一跳。”
“掐着我做什么?放开。”
声音轻柔,却不怒自威,长期被师兄训练的压迫感涌上心头,戴临渊微微一动,下意识的要松手。
但下一刻,心声又适时灌入耳膜:【好凶,要是敢直接将我的头压下来,然后……唉,算了,量他也不敢。】
听到这儿,戴临渊本来准备松开的手顿住,只停了一秒,便再次收紧。
而后猛然将司矜的脖颈向上抬了抬,迫使他只能抬头对着自己。
随着这一动作,浴桶里忽然响起“哗啦”一道水声,有水滴溅出来,被皎洁的月色一衬,闪着微微的光泽。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戴临渊便迅速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一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司矜觉得脖子有些酸,呼吸也有些困难,便试探着抬手,一把勾住戴临渊的脖子,将他往水下狠狠一拉。
哗啦——
戴临渊被迫一条腿踏入了浴盆里,因为是屈膝,整个人一栽,直接摔了进去,脑袋都跟着有些晕乎。
偏偏这时候,大师兄极具压迫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放肆,你敢强迫我,滚出去!”
【爬起来,继续啊,我喜欢。】
一道说话声,一道心声,一前一后的传入戴小师弟的耳膜,让戴临渊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还是很快就遵从了心声,努力爬起来,拿起自己只有婴儿手腕大小的小银镯子,眼底闪着真诚,比夜空里的繁星都要亮:“师兄,您白天说,有人送您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就同他成婚,可为真?”
“是啊。”司矜理了理鬓边纷乱的湿发,刻意为难人:“可是九师弟,你也有和师尊他们一样的平安福吗?”
“没有,可是我有这个。”戴临渊伸手,拿出银环:“这是我小时候一直戴在手上的,后来长大了,就一直存着。”
“以前去秘境训练的时候,有仙人告诉过我,这上面有来自外界的,强大的保命法术,所以,才能保我父母双亡,却能一直活到现在,我想给你。”
戴临渊开口:“我无父无母,无根无源,身上只有这个最贵重,大师兄愿不愿意收,愿不愿意……戴上?”
司矜看着那小手环,扬了扬自己的手腕:“戴不上啊,这东西是给婴儿戴的。”
“可以的,大师兄。”说话间,戴临渊的语气便渐渐变得危险,缓缓靠近了人。
恶声恶气的呢喃出声:“你可以的。”
… …
夜凉如水,司矜就这么被戴临渊大逆不道的圈在怀里,细细感受那套在身上的银环里面,凝结的神力。
这是阿渊的神力,这是防止他万一被老天君影响……再做噩梦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