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硬是带着梅枝,一步步走到了宫门口才上马车。
夏公公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为他披了披风,又将暖炉塞到了他手里。
最后,甚至尽心尽力的跟着马车回了四王府。
府邸内,南宫柳儿穿戴整齐,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步。
她和宁司震幽会被发现之后,老皇帝本来是要直接将她抓进慎刑司的。
靠宁司震求情,才勉强逃过一劫,得以回王府,找司矜帮忙。
但这都去了两天了,宁司矜怎么还没回来?
那个快死的废物,能不能在关键时候有点用?
正急着,就见司矜被夏公公扶着,一步步迈了进来。
南宫柳儿的眼神瞬间亮起来,慌忙奔上前。
没关心司矜冻伤的腿,也没问他病的重不重。
只迫不及待的开口:“矜矜,陛下松口了吗?肯放过我了?”
司矜抬眸,靓丽的桃花目盯进南宫柳儿一双充满希冀的眸子,笑意温柔。
“没有,本王跪烦了,不想让你活命了。”
一句话,瞬间将南宫柳儿眼中的期盼刺破。
灰飞烟灭,毫不留情。
女子眼神黯淡,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一层。
同时,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
宁司矜最是重情重义。
感念她的照料,一直都对她百依百顺。
怎么会突然至她的性命于不顾?
南宫柳儿不敢相信,又去拽司矜的衣袖:“不行!矜矜!我……”
顾及夏公公在身侧,又稍稍收敛:“王爷,妾身照顾了您这么久,您不能不管妾身啊!”
司矜不顾一个女子的颜面,张口戳穿:“可睡你的是宁司震,不是本王,本王不要这一抹艳绿。”
“你自生自灭吧。”
轻飘飘的两句话仿若地狱的宣判,一句便定了她的死刑。
南宫柳儿吓的眼圈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前些日子,她就听府里的小丫鬟说,王爷许久不近人,近来性情有些阴鸷。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阴鸷,连她的死活都不管,分明是已经疯了!
南宫柳儿喃喃开口,不自觉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宁司矜……你简直疯了……”
司矜不在意的走了两步,听到这句话,又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南宫柳儿见求情无用,干脆暴露本性,破口大骂:“我说你是个疯子!”
“疯,子?”
司矜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颇为满意。
问道:“你是在说……本王吗?”
少年的眼神带些冷,看得南宫柳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宁司矜……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目光?
“没错。本王就是疯子。”言罢,司矜甩手就将暖炉扔了出去。
直接砸在南宫柳儿肚子上。
一下将人砸进了身侧的人工湖。
“啊啊啊——”
南宫柳儿大叫一声,整个身子砸破薄薄的冰面,落入冷水里。
好像忽然被抽干了阳气,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但她好歹会点水,开始拼命挣扎,游向岸边。
竟然还通水性?
见此,司矜的眼神动了动,一道神力送出去,在水滴做了个漩涡。
又将刚浮起来的人强行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