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季临渊头上就挨了一个脑瓜崩。
司矜的声音自耳侧传来,薄凉又绝情。
“我的意思是,我晚上一个人睡,不带你。”
“你今年二十二了,应该明白,做事要分清轻重缓急。”
说罢,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季临渊从身后揽住。
他靠在司矜耳边,不依不饶,温声厮磨:“哥哥,我分得清。”
说着,舌尖便轻撩过司矜的耳垂。
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才悻悻松手。
扯住司矜一截衣角,跟着他,乖乖往外走。
一出门,便设法撤走了鬼卫兵,又往司矜身后缩了缩,将他的衣角拽的更紧。
院子里,林囿和林又枫精疲力竭瘫在地上,累的连连喘息。
林又枫反应敏锐,率先发现了鬼差的消失,连忙握紧拐杖,提醒林囿将他扶起来。
刚一站稳,就对着司矜身后的季临渊破口大骂:“季临渊!你分清一点,这是我们林家的宅子!我来我我们林家的后辈,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
“哥哥。”谁知,这刚才召唤鬼差,断人手指的男人,又可怜兮兮的往司矜身后缩了缩。
丹凤眼中弥漫出几点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好凶,你睡着的时候,他就…就一直这么凶我。”
司矜顿住,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演的好逼真啊,要不是他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了林囿和林又枫的惨状,就信了。
“是吗?”尽管知道他是演的,司矜还是转手握紧了小白莲的手。
调笑道:“那你为什么在屋里一直劝我,说外面没事呢?”
季临渊又吸了吸鼻子:“那还不是因为……因为我看你累了,不想打扰你睡觉吗?”
“我只想让哥哥休息好一些,没……没他们那么不懂事。”
“哦~~~”
司矜点头,漂亮的桃花目盈满了柔情。
下一刻,便盯紧了林又枫,满目凌厉
林又枫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骂人的话连忙顿住。
自知打不过季临渊这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出生的“六阴之子”。
便试图打感情牌,拉拢司矜。
毕竟季临渊虽然混蛋,但看起来,还挺依赖司矜的。
林司矜又是个好拿捏的性子,他另辟蹊径,讨好司矜,照样能达到抢回林宅和天策宫的目的!
这么想着,林又枫放下拐杖,猛咳两声,开始扮可怜。
“矜矜,他说谎,外叔公只不过是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想来看看。”
“但房间还没进,就被你身后那个六阴之子,用鬼卫兵困在了这里!”
“你看看,外叔公这手都被他……”
刷——
然,话没说完,司矜手中已经飞出一道冰凉的黄符。
带着森冷的杀意,对准了林又枫的脖颈。
凉凉开口:“阿渊是我的人,只要我在一天,他就是林家的人。”
“我都不舍得骂他,你一个早就被逐出天策宫投靠清风观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司矜拉着季临渊,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林又枫面前。
一字一顿:“你要看我?我就在这儿。”
“现在看完了,可以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