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临渊眉头下意识拧起来,这种丑东西,他连打开都不想打开。
有没有搞错?
齐大叔都二十八了,还玩表白那一套,幼不幼稚?
不过,说来也是,他和矜哥差了六岁,怎么会合适呢?
索性,拿起打火机,学着这些年司矜耍无赖的模样,点火烧了去。
但,火焰刚燃起来,门就紧接着被敲响,司矜的声音随之传来:“小渊,在吗?”
“嗯,我在的。”打开门,面前是含笑的少年,桌上是一团火焰。
司矜转眸看了一眼:“在烧什么?”
“烧礼物。”夙临渊笑了一下,声音清润温柔:“他给你的东西,我不喜欢。”
“那这个,你喜欢吗?”说着,司矜便抬步进屋,把赠予协议和财产转让协议,全部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夙临渊转过头去,简单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夺目好看:“你要把夙家所有的钱都还给我?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没什么划清不划清的,去年你满十八周岁,我的看护关系就已经结束了,而且你现在也要找喜欢的人结婚吧?所以我想来想去,这些还是该还给你,也给别墅,腾腾地方。”
“结婚啊。”夙临渊揪着这三个字,呢喃出声,三秒后,竟是缓缓抬手,将那一份财产转让丢在情书上,一并烧毁了去。
狭长的眸子被火光映亮,别样的阴鸷。
等了一会儿,发觉司矜没有反应,便转过头去,语气有些急:“哥,我烧了你拟的协议,你不生气?”
司矜没有直接回答,只淡淡道:“你长大了,有决定自己想做什么的权力。”
话音刚落,夙临渊一颗心就又紧张起来。
这才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司矜对他造成的压迫感,一点都没少。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人,说我缠着她?你就要给她腾地方?”
“这五百万是什么?卖我的钱?”
“不是我的。”司矜陈述事实:“人家母亲打电话来,说要拿五百万,让你离这女孩儿远点,连你带我,一起骂了。”
“我约了人家明天见面,来送这五百万,见完这次面我就先走了,省的无端背锅。”
“你什么时候想要回财产了,就再来律所找我,一样的。”
说完这些,连坐都没坐,就转身离开了。
夙临渊心底一急,想去拉人的手,但司矜走的太快,手伸出去的时候,门已经悄然闭合。
他的手就这么挂在半空,很久很久,才转手拿起了那份赠予协议,盯紧了上面的名字。
哥,你放心,她以后,一定会离我远远的。
… …
回到房间,司矜就打开系统,自己查询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叫甄宁的小姑娘,是夙临渊的大学同学,一早就看上了他。
三番几次表白不成,就在他跑步的时候,找人把他堵到了操场,当众表白,道德绑架。
大喊着:“阿渊,你看,我一个女生都这么勇敢了,你也勇敢一些吧,爱我就大声说出来!”
被夙临渊当众拒绝后,甄宁觉得很下面子,就去校内论坛哭诉,说:夙临渊早就跟她在一起了,是喜欢上了别的女生,才跟她分的手。
一时间,论坛里全是对夙临渊的谩骂,顺便还在她的引导下,网爆了一名毫不知情的女生。
甄宁对这一切十分满意,继续放任夙临渊被骂了一个多月后,又拿着孔明灯,去夙临渊宿舍外燃放。
上面大写:阿渊,我原谅你了,我允许你下来拥抱我!
结果,孔明灯烧着了电路,引发大范围火灾,她又把责任,全推到了夙临渊头上,差点被夙临渊切断一只手。
好在当时有人赶到,夙临渊快速离开了。
抢救及时,她的手又可以重新活动。
在妈妈来看她的时候,就哭着说:“都是夙临渊他纠缠我,我说无数遍我不喜欢他了,他非要追着我,背地里缠着我,说我不跟他在一起,他就弄死我。”
“妈,他喜欢我喜欢的都要疯魔了,我害怕,呜呜呜……”
无助的哭声蔓延了整个病房,这才有了今天,司矜接到的一通电话。
看完这些,司矜微微拧眉,又把画面切到了夙临渊的房间。
望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唇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
他倒不是相信阿渊会喜欢上别人,只是……三十四岁的禁欲钓系,败类律师,他还真没演过。
试试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