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柳儿的心“咯噔”一沉,彻底落入了谷底。
手脚冰凉,连思考都无法正常进行。
阿震什么意思?
这么快就要跟她撇清关系吗?
她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刚要辩驳,就听宁司震继续道:“但这也不能全怪柳儿。”
“柳儿她对四弟向来一片痴心,不过是前些日子被休之后,伤怀过度,导致精神失常,才无意之间做出这等事。”
“求父皇饶她一命……”
宁司震浑身冒汗,绞尽脑汁方才为南宫柳儿想出一个开脱的理由。
南宫柳儿有那个叫系统的东西,远超这个时代的文明。
他还指着南宫柳儿扶持他做皇帝呢,不能就这么弃了这枚棋子。
与此同时,南宫密拖着浑身的伤,带着太医令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太医令收了南宫家的钱财,按照南宫密的吩咐,帮忙解释道:“陛下,南宫小姐确实是伤心过度,精神出了问题,太过思念四殿下才出此下策,求陛下感念她……”
“怀着宁司震的孩子思念本王?”司矜打断太医令,充满杀意的眼神扫过那满口胡言的老头。
一字一顿:“这思念法还真够稀奇的。”
太医令下意识一抖,只觉得司矜的眼神像是无边地狱,得罪了他,便别想能活过明日。
脊背发凉,当即转了口风:“要么……要么就是南宫小姐她自觉怀了二殿下的孩子心中有愧,才一直认定此子是四殿下的,请皇上明察,不要为难一个病人。”
“是啊父皇。”宁司震脸色虽然不大好看,但为了南宫柳儿,也是好忍着屈辱求情:“西洋的女王不是过年时还要来朝吗?没了柳儿,谁来翻译西洋话呢?”
这句话,实实在在提醒了老皇帝。
这些年,南宫柳儿还一直担任开辟海上商贸路线,接待西洋来使的事宜。
西洋是新发现的西方国度。
整个王朝,会讲西洋话的除了南宫柳儿,找不出第二个更好的。
又不好直接将人处死,便罚她在家禁足半年,罚丞相府拿出五百万两黄金充盈国库,又拿出五百万两,赔给了司矜。
彻底掏空了丞相府靠着贪污受贿,攒了几十年的家底儿。
吩咐司矜,让他重新组建军队,修缮府邸。
组建军队。
这四个字可不是空话,皇帝借着安慰司矜的名头,将京郊大营的兵权又还给了他。
大臣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古以来,兵权和政权都是分不开的,四殿下重掌京郊大营,就意味着陛下最属意的继承者还是他。
日后,还是跟着四殿下好一些。
… …
大朝会结束,司矜才收回放在南宫柳儿那B超机上的神力,之后便被老皇帝叫入了皇宫。
老皇帝吩咐禁卫军将宁司震抓进了慎刑司,以夺兄弟之妻的理由,当着司矜的面,罚了他三百板子。
宁司震堂堂一个王爷,在慎刑司被打的皮开肉绽,连连惨叫,甚至昏过去许多次。
彻底丢没了所有的尊严。
连过往的宫人都会嘲讽几句,笑眯眯的离去。
司矜静静数着板子,看到五十板的时候就没了耐心。
索性扶着老皇帝上御花园漫步,同时问:“父皇叫儿臣入宫,是有事想同儿臣说吗?”
老皇帝顿了顿,心道: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便顿了片刻,直接开口:“矜儿,你喜欢男人那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你没有子嗣,让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