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蜡像师一阵无语,攒了点勇气才上前问:“先生,您有这手艺,何苦叫我过来呢?”
“我本来也不会。”宋临渊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依然回的彬彬有礼:“现学的。”
蜡像师:…………
年轻人不讲武德,说个同行抢活很难吗?
何必拐弯抹角的羞辱他?
这手艺,是看一两眼就能学会的?
但这些话他都没敢说,脖子上的刀好不容易撤下去了,他得赶紧走。
以后,再也不接这种上门服务了!
蜡像师跟司矜道过别,慌慌张张跑远了去,只剩宋临渊还在室内忙碌。
到晌午,才终于塑好自己的蜡像,又对着全身镜,修改的一般无二。
不过,少爷要他的蜡像做什么?
吸血鬼垂眸思索:难道是晚上睡觉害怕,想让蜡像代替他陪着?
也是,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郎,比他小了整整六十轮。
稚气一些,也很正常。
吸血鬼抱着蜡像摆到客厅,眸色里满是玩味。
“少爷做这个干什么?”
他刚要说“如果少爷晚上害怕,我可以作陪”,就听司矜张口说话。
“你把这蜡像放在冰窖里冻一冻,再丢进火堆里烧一烧,扔到寒风里吹一吹,搁到暴雨里淋一淋,或者用刀子划,用高压水枪喷,怎么残忍怎么来,最好让他风化,但不能让他融化,懂了吗?”
“嘶……”宋临渊听完,狠狠吸了口凉气。
少爷这是跟他有多大仇?
是相亲事件的气还没消吗?
但作为一名执事,服从少爷的命令是理所应当的。
宋临渊只好拖着蜡像出去,想方设法的虐待……“自己”。
结果,他前脚刚走,警察就追了过来。
是张婶报的案,说司矜私藏“鹤顶红”,涉嫌毒杀。
看着外面检查白碗碎片的警察,小幺忍不住的慌乱,连小爪子都炸了毛。
【啊啊啊!大人啊啊啊!我说什么来着?那些“罪证”您为什么要留着?】
司矜倒是不在意,靠在轮椅上,任由警察搜索。
到最后,还真找到一粒红色小药丸。
眼看警察将药丸放在了鼻下,小幺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然,三秒后,却听警察问:“草莓糖?”
“是啊。”司矜神情恹恹的,瞧上去格外可怜。
“只是过期了而已,我舍不得扔,就泡进饭里了,难道……我在自己家吃颗糖,也要被抓吗?”
假的?
所以昨晚那么说,真的是纯粹为了玩死张婶???
小幺松下一口气:那大人演的跟真的一样,吓得统都不敢呼吸了。
小老虎舒完气,认真为自己顺毛。
刚抚平一点,就见一个红色小药丸落入了口中。
整个统一怔,下意识的,吞了下去,【还挺甜的,这是什么?】
司矜信口扯谎:鹤顶红。
小幺:【∑(?Д??)】
【这鹤顶红,怎么还有草莓甜味QAQ】
宋临渊不在的时候,司矜的乐趣就是逗小幺,权当打发无聊的时光。
这一次,送走警察后,风平浪静了几天。
一周后,宋临渊也终于将虐待的不成样子的“自己”摆在了客厅,司矜面前。
“少爷。”老吸血鬼痛心疾首的汇报:“已经残忍到一碰就碎的程度了,不能再残忍了。”
“哦,那你给我拿把玩具枪。”
“是。”宋临渊拿了枪递给司矜,没过多久,砰砰砰——
三粒塑料子弹出膛,将他的蜡像击的粉碎。
老吸血鬼心脏碎成了渣,用跟不上时代的脑子暗暗琢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渣男?
他叹了口气,努力做了做心理建设,刚要问司矜那渣子要怎么办。
就听外面警报声响起,F特别组织成员持麻醉枪进入,一下就亮出来证件。
“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说您擅自饲养吸血鬼,请好好接受检查。”
“喏。”司矜放下玩具枪,从容的指了指地上的碎沫。
“我的吸血鬼碎成渣了,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