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英寒和月正风勾结!!”
“项英寒父子篡权夺位!”
“项英寒和月正风活该祭天!!!”
众人的怨声一浪高过一浪,逼的项英寒眼睛通红,“啪嗒”一声,一滴清泪掉了下来。
“反了!反了!朕是皇帝,你们要清剿朕!你们也配?!”
“你们也配?!”
“哈哈哈哈哈!”
他拿出禁卫军虎符,猛然起身,“哗啦”一声,打碎了自己面前的茶盏。
摔杯为号!
项英寒癫狂的笑着,等着他早已埋伏下的士兵,过来清剿叛徒:
“来人啊!今日所有守在殿外的禁卫军听令,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杀无赦!”
这群愚民自以为掌握了时局,却并不知道他在这场审讯之前就留了后手。
天煞孤星怎样?!
篡权夺位又怎样?!
他们没有机会再活着看下去了……
但是,没有动静。
他早就埋伏在殿外的禁卫军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
殿内依然静悄悄的,压抑的紧,让人喘不上气。
项英寒愣了,转头又摔了一个茶盏。
依然没有动静。
第三个第四个茶盏,最后他在暴怒之下,一脚踹翻了桌子。
然而,没有用!
他的禁卫军不会来。
他的皇位,也再也保不住了。
此时,坐在左侧第一个椅子上的项临渊终于缓缓起身,轻笑道:
“陛下,可能你不知道,我今日带了京郊大营的人过来,你的那几个,早就被压制住了。”
“这场独角戏,是该落幕了!”
说话间,腰间软剑出鞘,直抵项英寒的脖颈。
众人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摄政王虽然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但是,项英寒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余威尚在,他说杀就杀?!
但是,事实证明,项临渊疯魔入骨,真下得去手。
哗啦——
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带出了一大串血珠。
项英寒高大的身体砰然倒地。
他不肯闭眼,捂着不断窜血的脖颈,抬眸,目不转睛的瞪着司矜。
恍惚间,眼前又闪过初见司矜的模样。
那年月下独酌,他第一次看到了穿着中衣,低头扫地的司矜。
洁白无瑕的少年,身上不带一点深宫里的污浊,就那样,悄无声息的,闯进了他心里。
成了他的执念,成了他永远无法抹去的白月光。
他艰难的开口:“矜矜,你爱我,你救救我……”
却不曾想,他视如神坻的少年一步步走到项临渊身边,踮脚,在那杀人凶手唇上落下一吻。
转头看上项英寒,浅浅一笑:
“不,我爱他,我要救他。”
项英寒最后的希望破灭,手上力道一松,终于垂头,闭上了眼睛。
他到死也没能明白,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惹得矜矜,如此决绝!
… …
项英寒死了,月正风失去了最后的助力,被众人绑于祭天台上,焚烧祭天。
司矜定的规矩。
祭天的那一日,正值项临渊登基。
帝王在祭天台下身着玄色龙袍。
新任国师月司矜在祭天台上,身着月白衣襟。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相望。
一时之间,竟都有一种凝视神明的庄重和神圣。
司矜愣了愣,忽然觉得这身龙袍像极了天君服。
他的小天君啊,本就该如此耀眼,本就该凌驾众神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