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獠牙尖利,被司矜的笛声操控,不一会儿就啃掉了尚德艺身上好几块肉。
“啊啊啊啊——”
他疼得张口尖叫,但因为要害司矜,藏身之处比较偏僻,一时叫不来人。
他想跑,但是很快,浑身就被黑压压的蛊虫缠住。
无法动弹,就连逃跑的力气也被卸了个干净。
为什么?
为什么?
尚德艺在心底咆哮:为什么尚清寒给的蛊虫会忽然不听使唤?
这堆恶心的虫子,本来该去咬凌司矜的,为什么会反过来攻击他?
不该是这样,不该这样!
人人喊打的白月教魔头是凌司矜,该死的也是凌司矜,不是他!不该是他!
“救……救我……救我啊……”
万千蛊虫齐齐下口,不消片刻,便将涕泗横流,绝望尖叫的尚德艺,啃的只剩下白骨。
而后,在笛声的操控下,再次乖乖的爬回箱子。
微风拂过,月明星稀。
笛声停止时,一切重新归于沉静。
除了隐在草丛中的白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 …
寝殿内,司矜吹完了《凤求凰》,得到小幺拍的白骨照片后,才满意的将骨笛放下。
转身,看向尚临渊:“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尚家小奶狼不明所以,真以为司矜吹笛子是在哄他,心底暖洋洋的。
将人圈在怀中亲了亲。
片刻后,又念起司矜刚才乱撩的事,眸色闪了闪,建议道。
“矜矜,先去沐浴吧?回来之后我当着你的面把那幅画画完?好不好?”
“好啊。”
由于尚临渊已经沐浴过,所以这次,司矜是一个人去的。
回来后,便见尚临渊关紧了门窗,在平时写字的桌案上,摆开了那张,刚画了个轮廓的宣纸。
认真添笔。
见他进来,立刻问了句:“矜矜知道,我想画什么时候的你我吗?”
司矜并没有立刻去看他,而是坐下,惬意的倒了杯茶。
一边喝一边道:“汤池?”
“不对。”
“小倌馆?”
“不对。”
“寝殿?”
“不对。”尚临渊接连否认,“现在画的多一点了,不如你再看看,我画的是哪儿?”
司矜放下茶盏,迈步过去,立在尚临渊身侧,仔细观察。
“就是汤池啊。”
“是汤池。”尚临渊借机来到他身后,轻轻环住教主大人纤细的腰,笑着揭秘:“其实你第一次就猜对了,我说不对,不过是想骗你过来而已。”
“无趣。”
“无趣吗?”尚临渊顺势把自己的笔放进了司矜手中,布满薄茧的大手握住司矜的手:“不如,我教你画画,这样是不是就有趣了?”
酥酥的触感自手上蔓延至心底,司矜双眸微亮:“也可以,还请先生赐教。”
尚临渊便这样,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描摹出汤池四周的装饰,最后才着手去画汤池边缘的两个小人。
他先画了自己,简单描完后,却在画中“司矜”的身上,停了笔。
思索片刻,疑惑道:“矜矜那日,是什么神情来着?想不大起来了。”
“可否请矜学子,帮我回忆一下?”
司矜转身看他,一双桃花目勾魂摄魄:“你想怎么回忆?”
“像……这样。”
话落,尚临渊便侧头吻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