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笑了下,从善如流的牵住了小阿渊的手,任由他带着,亦步亦趋的向前走。
不多时,便听见一道轻微的木门碰撞声,原本漆黑的眼前,多了些昏黄的暖光。
似乎是……烛光?
看来是把他骗到寝殿一侧了。
司矜笑了一下,刚准备睁眼,就被人揽住腰,倾身放在了蚕丝龙榻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司矜感觉有一道细而长的软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
有吻隔着布条,轻打在眼睫上,温温软软,带得人一颗心都不自觉发了酥。
趁着那吻没落到唇上,司矜提前开口:“你干什么?”
“教你穿衣。”杜临渊靠在他耳边,笑得温柔又不怀好意:“矜矜昨日里教我打了领带,今日,我便要教你。”
“礼尚往来,才能显出诚意。”
“不用吧?”因为今天小幺的描述,司矜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曾经的糟心事。
那许久不疼的心口,竟也开始随着安静下来的情绪,微微发了疼。
为了逃避这种心绪,便抬手,勾住了杜临渊的脖颈。
指尖穿过发丝,一颦一笑,都是蓄意的撩:“我看不见,会害怕的,求你……唔……”
蒙眼的布条并不那么宽,被杜临渊这么一吻,更是出现了细微的滑动。
不一会儿,竟是露出了司矜眼尾那一颗妖冶的红痣,绝色鲜丽,几乎要将整个屋子里的灯光都收入其中。
灯下看美人,他的矜矜,比满屋烛光,更加销魂。
到底是盼了二十年的神明,杜临渊存了几分敬意,动作也温和的紧。
不一会儿,就倾身,又咬住了司矜蒙眼睛的布条,自顾自往下拉了拉,嘱咐道:“没有换好呢,不准偷看。”
他说,不准偷看。
司矜却偏挣扎起来,试图伸手去扯那块布,不一会儿,双手就被杜临渊制住,狠狠压在了怀里。
“你放……唔……”
为了防止他打搅,干脆把嘴唇,也一并封上了。
司矜就这么,被杜临渊抱了起来,一直走到铜镜边,才主动摘了他遮眼睛的布条。
对他指了指铜镜中,一袭清白纱衣的男子。
衣裳是半透明的,被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的系住,恰好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以及杜小皇帝那只……不老实的手。
本来,若是隔着衣裳,他手上的小动作是看不见的,但偏偏,纱衣可以看见。
就好像,不为人知的罪恶,忽然被搬到了明面上,隐晦又撩人。
司矜笑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挑眉问:“你要欺神?”
“欺神?那倒算不上,只是与心上人,一同游戏罢了。”话落,杜临渊便转身,迅速吻上了他。
不一会儿,高洁的神明,就被“欺神的暴君”困在了木桌边,铜镜前。
杜临渊呼吸不稳,耳尖红的厉害,他在害怕。
害怕矜矜会生气,故而,一直在拼命克制。
可,不知过了多久,竟是发现,司矜那只与他交握的手,忽然加了力道,直接挣开他的手,翻身面对面,瞧上了他。
下一秒猛然伸手,狠压下他的脖颈,明明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却依然靠在他耳边,一刻不停的下出命令。
“阿渊,……死我!来吧。”
话落,寝殿内便响起了桌椅翻倒的声音。
第二日,刘公公小心翼翼的入殿,准备侍奉热水的时候,便见帝王龙榻金帐紧锁,连那最重要的一根黄带,都扯裂了。
飘飘然落在地上,凄楚又可怜。
按照霁月王朝律例,黄带断,君死有疑,在场之人全部处死。
所以,陛下这是,牡丹花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