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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夫郎家的温润书生 木风雨 2287 2024-07-19 10:30:44

此话一出,园子里的气氛霎时微妙起来。

云胡稍稍抬眉,自己被打量的时候,他也在悄默声地瞄着这个嘉柔公主。

听柳云烟说,公主乃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胞妹,深得圣上疼爱,原早些年就到了该指婚的年纪,却因为圣上舍不得她出嫁,一直在身边留到了桃李之年,才开始为她挑选夫婿。

也不知是这公主眼光高,亦或是旁的原因,挑来挑去总入不得她的眼,婚事便就又给耽搁下来了,方才他跟在柳云烟身后,还听那几个夫人凑在一起,八卦嘉柔公主今年能不能把自个儿给嫁出去。

虽是如此,但云胡心里清楚,皇家的事情,并非是他这等平民百姓所能议论左右的,他缓缓垂下眼眸,压下心头的那一点点不舒服。

索性公主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仿若失了兴致一般,由镇国公府的夫人引着,进了正厅入座高堂。

谀口兮口湍口√E

宴会正式开席。

有了先前那一抹小插曲,云胡乍然成了诸人的关注对象。

这些平日里最爱看热闹的夫人们自然不敢去触那嘉柔公主的霉头,就将目光纷纷落在了这位新科状元的小夫郎身上,只瞧着他穿着打扮皆为朴素,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也只簪了一根不打眼的银簪,单看模样,倒是生得眉清目秀,言行举止似是提前被教导过,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不懂礼数的错处,据说人跟状元郎还是少年夫夫,即便到如今仍无所处,也没有被厌弃,可见二人感情甚好。

如此,这公主突然跳出来说这么一番话,便更为奇怪了。她贵为一国公主,什么样的夫婿挑不着,即使看上了状元郎,还能屈尊纡贵下嫁进门,把人家夫夫俩拆散了?虽说往前几十年,并非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但她若真的要这般做,可不得在民间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一时之间,底下夫人们低声议论纷纷,便是说什么的都有。

云胡听着这些莫须有的猜测,只觉得眼前精细的糕点都寡淡无味,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柳云烟身侧,这夫人之间的闲聊插不进嘴,他便一会儿揉揉手指,一会儿整整衣角,心里蓦然惦记起谢见君来,若是有他在,定不会让自己这般无趣。

殊不知,尚书府里,谢见君也正挂念着他,顺道心不在焉地看师文宣下棋。

围棋这东西,他自小就看不明白,刚刚师文宣兴起之时,非要拉着他对弈一局,他吓得连连后退,躲到秦师爷身后才逃过这一劫,惹得二人好一番笑话他。

“见君,你瞧出什么名堂了吗?”师文宣瞧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怕是心都要飞到镇国公府去了。

“学生愚钝,实在看不懂这棋局走势。”谢见君诚恳回道,心里希望他这先生可别再难为他了。召他来,说是要问问翰林院的事情,但自己来这儿到现在,师文宣只字未提,只让他看眼前的棋局。

师文宣晓得自己这学生心思不在这儿,故而也不同他绕弯子,手执一枚白子,缓缓落下,“见君呐,这下棋,你要从中跳出来,纵观全局,别因着一时之失,就沦为这棋盘上,任人摆弄的棋子……”

谢见君直觉先生是在刻意点他,故而敛回神思,洗耳恭听。

“你能算计宋学士,以此拿回自己的东西,那是因为宋学士为人刚正不阿,说白了就是木讷,他眼里揉不得沙子,自然能为你所利用……但换做旁人呢,你想过吗?抢功劳这种事儿放在哪里,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你若因此将翰林院的官员都得罪了,这往后三年,你如何立足?”

“先生教训的是,是学生鲁莽了。”听着他话中并未愠意,谢见君立身垂眸,乖巧认错。

“你可知,陆伯言他堂兄今年任期已满?”师文宣挑了挑眉。

谢见君略一斟酌,“学生大抵能猜到一些,但不如先生的消息来得准确。”

“也罢……”,师文宣招招手,将他唤到跟前来,从棋盘下抽出一份名单交于他手中,“这些时日,你且同宴礼安心在翰林院待着,陆家如今既然盯上了这个位置,必定会有后续的动作,你尽早把自己摘出来,莫要再与他牵扯上瓜葛,我瞧着宋学士很是赏识你,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这中秋将至,该打点的关系,也得打点,这份名单上的人,你可酌情送些东西过去,切莫太过于贵重,若是不知道准备什么,就问问秦师爷,他会教你。”

谢见君扫了眼手里的名单,多数都是翰林院的学士以及部分殿试的考官,想来这才是师文宣将自己召来的真正目的。

他拱手行之以礼。

“好了好了,别跟个木头似的杵在我这儿了,这赏菊宴差不多要散了,去接你夫郎吧…”,师文宣摆摆手,让秦师爷将他送出了府门。

——

一下午赏菊吃茶,到申时,赏菊宴散席。

众人起身先行送别嘉柔公主,而后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云胡端坐了许久,现下腿都麻了,起身时还是柳云烟搭了把手,才没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

待他走出镇国公府时,遥遥望着谢见君正站在自家马车旁冲他招手。

小夫郎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欣喜,迈着端庄的步子,缓缓走到马车旁,才扑进了自家夫君的怀里。

“哎呦,看看,到这会儿,可来了精神了。”,柳云烟在一旁笑眯眯地打趣道。

“麻烦师母了。”谢见君道谢,将有些疲惫的云胡先扶上马车。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何来这般生分。”柳如烟执帕子掩了掩嘴角,压低声音继续道,“今日嘉柔公主过来,同小云胡说了两句话,我瞧着他怕是吓着了,刚才在府里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脸色也不太好,你回去路上,买些趁口的吃食给你夫郎…”

“是,学生记下了,师母慢回。”

谢见君送走柳云烟后,才上了马车,见云胡紧闭着眼眸,侧倚在车厢里,的确如他师母虽说那般脸色有点差。

他搂过小夫郎,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嘱咐李大河赶车慢些,别惊扰了主夫。

结果这一路回去,云胡都没醒,临到家门口也没叫醒,谢见君干脆把人打横抱进了卧房里。

夜半,睡得正熟时,他被一声急促的干呕吵醒,睁眼看见云胡紧捂着嘴。

“怎么了?”,谢见君连忙下炕,点起烛灯来。

小夫郎趴伏在床沿边上,对着榻下的木盆,吐得出不了声。

谢见君倒来一盏白水,哄着他漱了漱口,却不料呕得愈发严重了,

一整日下来,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现下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主君,可是主夫又吐了?”,屋外传来王婶子的叩门声。

又?谢见君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迟疑片刻,他打开门,王婶子递过来一盏蜂蜜水。

“主君,先让主夫把这个喝了…”

谢见君接过蜂蜜水,扶起没什么力气的云胡,盯着他喝了几口后,神色略有些严肃地开口问道,“你老实给我交代,你最近吐过几次了?”

云胡刚一开口,一阵恶心翻涌上来,刚喝下去的水又倒了个赶紧。

“主夫最近都吃不得什么东西,还总是恶心,加上昨日,已吐过七八回了”,王婶子在一旁细数道。

谢见君皱起眉头,难怪近日来夜里抱着云胡睡觉时,只觉得衣裳又空荡了些。

他一直以为是苦夏,还让李大河去买了冰,挨个放置在几间卧房里,就怕天热,夜里睡不安稳。

可他竟不知云胡已经身子不舒服到这种程度了,正打算要即刻带他去寻大夫。

“主君…”,王婶子蓦然出声,唤得他神思一怔,“我瞧主夫这模样,怕是有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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