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战马名为法尔克(falke),是一匹天生就缠绕着火焰的梦魇战马,它来自寸草不生、就连霜巨人都难以忍受的火焰之地——穆斯贝尔海姆。
作为生活在以火焰与炽热为主的世界之中的生物,法尔克自身便是一匹能喷吐火焰、践踏出岩浆的怪物,它理论上并不是什么马匹,仅仅是长得像马而已。
上述是霍德从通过王子那支离破碎的言语之中得到的讯息,因为王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透了什么东西才生出这么一个奇葩,这匹坐骑还是他从别人手中拿到的。
原来的主人是他的一个巨人族朋友,貌似还是瓦夫鲁尼尔的掌上明珠,泽布尔公主,而且附带了一整套由矮人打造、足以降服火焰的鞍具,也不用他自己去担心些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法尔克的火焰并不会灼伤它所认可的人。
如此的一匹酷炫拉风的坐骑,说实话连霍德自己都有些心动了,就像是他当初会对女武神的翅膀产生兴趣那样,他是真的想要从什么渠道搞一匹这样的战马,自带火焰足迹、速度也不慢的战马真的是嚣张到没边了。
不过可惜的是,目前并没有入手渠道,除非王子进本或者说开放穆斯贝尔海姆以及约顿海姆作为地图,不然的话就是痴心妄想。
所以很快,霍德自己也不去想它了,这种属于玩家的贪婪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猜测没有正规的入手渠道后,他很快便将这些东西抛在了脑后,只是叫上了已经准备洗脸好好休息一下的莱金,接着跟随王子的步伐踏上了前往传说中的神赐之城的道路。
火焰的战马在前方飞奔着,凄厉的嘶鸣使得任何游荡的野兽都选择了退避,而八足神骏的子嗣则跟在身后。
这并不是因为格拉妮的速度比法尔克慢,而是因为这姑娘身上的负重太多——总计三个人外加上一堆物资,她能跟上梦魇战马的速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厉害了。
不过神骏都是有脾气的,像是格拉妮这种八足神骏的直系后裔,她作为斯莱普尼尔的子嗣,就连几个兄弟姐妹都不服,又怎么不会忍受让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疙瘩里窜出来的家伙超过自己?
所以在这段时间之中,格拉妮一直在尽力奔跑,虽然坐在她身上的两名战士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坐在箩筐、如同行李一样被带着的矮人可就惨了。
“我的屁股!我的腰!快停下!我要飞出去了!谁来给我加个盖子!”
虽然最后在齐格飞的命令之下,格拉妮这孩子最终还是极不情愿的放慢了自己的步伐,但老矮人依旧不怎么好受,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一行人最终还是以寻常马匹绝对无法做到的时间与速度、以直线的方式无视地形直接抵达了传说之中的神赐之城:贝安(Bern)。
这座城市坐落在高原山地之上、紧紧倚靠着莱茵河的一条支流,湍急的河水从三面环绕贝安城,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而这座城市也充分利用起了这一天险——他只有一扇城门。
高高的城墙上有无数士兵拱卫,而这座神赐之城附近也有着几座与贝安城遥相呼应的堡垒。
它曾经位于哥特的边境、王子自数年前开始便以少年将领的身份在此地运筹帷幄,它最初的作用甚至都不是什么城市,而是用来抵御外敌的超级要塞,直到王子殿下真正通过征战为哥特王国赢取了其他的土地后,这座超级要塞才逐渐演变成了城市的模样。
而作为王子殿下亲自坐镇并统治的城市,他的声望也可想而知!
“是殿下!王子殿下回来了!”
来自穆斯贝尔海姆的火焰战马是如此的显眼,当那团火光从远方疾驰而来的时候,城墙之上的士兵便如此说道。
“快去通报希尔特布兰德大人!”
远远的,霍德便看到了那宏伟的城墙上有人影来回跑动,而当霍德一行人最终抵达贝安城下的时候,那沉重的城门也终于被缓缓开启。
“城内禁止纵马疾驰。”王子殿下说着,他自己也没有含糊,直接翻身下马,之后拍了拍那仿佛浑身燃烧着的梦魇战马。
法尔克嘶鸣着,最终也没有停留,仅仅是一路疾驰而去,最终消失在了远方。
“下马吧。”既然王子自己都以身作则,霍德这些在哥特王国之中也毫无身份的客人自然不能打了他的脸,他只是随意的翻身下马,接着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座传说中的贝安城。
这里是之前的那座名为赫格里姆的小镇是不一样的,那里的镇长虽然曾经跟随王子殿下南征北战,但面对殿下的态度却很复杂,但这里的士兵不同,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崇拜与憧憬。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亲近他,他们自主让出了一条路,却无人敢去向王子殿下问好,直到王子殿下随意点出了几名士兵,他们才出列。
“你们!”
“是!”
“照顾好这匹神骏,提供上好的……”
“格拉妮这孩子是吃肉的。”就在王子殿下随意指点的时候,齐格飞不由开口说道。
“嗯,那就肉吧,去杀一只羊。”与之前的谈话完全不同,他发号施令的时候,话明显多了很多。
正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本人并不习惯于去‘请求’他人,作为王子的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对他人发号施令的。
“另外,把希尔特给我叫来!”
“我已经到了,王子殿下。”
就在此刻,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了一个男人,比起周遭这些或年轻、或成熟的士兵,他看起来更为苍老,面容上已经出现了皱纹,头发之间也出现了灰白。
毫无疑问,他是一名真正的人类,他也是王子殿下的导师、哥特王国曾经最为英勇的战士:希尔特布兰德。
“嗯,你召集一下周遭的士兵,明日一早开赴侏罗山脉,我们需要在那里安营扎寨。”
“是。”
没有任何迟疑,希尔特布兰德甚至没有对年轻王子的言语有任何的不满与质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这样的场面不免让齐格飞看呆了眼,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站在自己的骏马格拉妮的身边。
一人处在自己的子民与士兵之中,一人则在最边缘……
直到最后,当霍德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很羡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