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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敬你一杯

世界树下你和我 红雀咸鱼 1969 2024-04-15 10:22:13

每一个人享受宴会的方式都不同。

一些人喜欢热闹。

比如说齐格蒙德就是这样,他喜欢端着酒杯、让侍从扛着酒缸一桌一桌敬酒,最后喝嗨的时候还喜欢抓人一起唱歌。

真的,他特别喜欢唱战歌,霍德对此印象特别深刻。

别说为什么他觉得深刻,因为他每次都会被抓包,偷偷跑了、缩在角落里都能被齐格蒙德抓出来。

总之,他最喜欢那种规模庞大的宴席了,人越多越好、越热闹他越开心。

另外,有一些人喜欢在宴会之上进行一些友好而亲切的交流。

比如说格里泼尔,他不喜欢太多的人,也不喜欢搞得多庄严隆重,只是少数几个人——最好是家人围在一起吃一顿饭。

只要菜品丰盛一些,这就是宴会了。

另外,还有些人是纯粹的吃货,他们可能不怎么与其他人沟通,全部的注意力都摆在了食物上。

最后,还有那么一种人。

他们并不讨厌冷清、也并不热爱热闹,他们不与宴会上的人对话,只是如同一个路人甲一样静静坐在角落里。

他们也不注重食物,实际上只要能入口、只要好吃就没有问题。

他们享受的是耳边徘徊着的那种喧闹,那种有人在交谈的感觉。

无论交谈的事情与他有没有关系,甚至,这话题究竟他感不感兴趣都无所谓,他需要的就是这种‘声音’。

也许寻常人很难理解,就是那种在做事的闲暇之余突然抬起头、看到不远处就有人的时候,心底会产生那么一种慰藉的感觉。

霍德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因为现实里视力不好的缘故,他尤为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讨厌自己孤身一人,但却享受着耳边有人交谈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齐格飞说话就说话吧,一开始说是他自己和格里泼尔交谈并延伸出有关北海的话题,怎么突然之间转到自己身上了?

“齐格蒙德曾经与我说过,他说他失去了你的友谊,所以他一直为此懊悔。”

“没有这种事。”迎着格里泼尔的视线,霍德开口说道

“我知道,贤者在最后一刻仍然赶回了王城与国王并肩作战,在二十年前也是被吟游诗人们宣扬的佳话。”

“这种事怎么都好,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他用勺子搅拌着混进了面包的鳕鱼浓汤,接着舀起一勺往嘴里送。

伴随着咖喱口味、面包与鳕鱼混合的口感,霍德不由想起了那简直不堪回首的一个月。

前半个月是为了摸索救齐格蒙德的办法,后来则是为了刷隐藏任务相关的剑柄。

这前前后后一个月,他都快将那几乎相同的场面看吐了。

现在回想起来,霍德的心情又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懂,但那终究不是什么好心情就是了。

究竟是对‘玩家无法干涉官方设定的大剧情’这种限制所产生的无力感?

还是觉得策划的是司马东西呢?

又或许是两种都有吧,无论是作为体验剧情的玩家还是真的将自己代入了‘贤者’这一角色,这都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

所以到了最后,他也不想用勺子了,仅仅是端起木碗,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番遮掩面容的动作不由让格里泼尔心底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杯酒敬你,敬伏尔松格一族的贤者。”冰岛国王开口说道

这句话并没有包含任何的虚情假意,而是格里泼尔真正想说的话。

因为他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他的妹妹虽然和他的联系淡了下去,但好歹还是有定时的信件来往。

而在信件之中,他的妹妹告知他,齐格飞在出生后不久就被突然到来的贤者霍德粗暴的带走,一点余地都不留。

不过格里泼尔并不是希奥蒂斯,他是国王,所以他能看出自家妹妹那满含委屈的哭诉背后的内容,还有霍德那种行为所展现的执念。

希奥蒂斯哭诉霍德潜入王宫后又一路杀出王宫,在丹麦的沃尔图斯王城造成了腥风血雨,连一点做母亲的念想都不给她留下。

但是,格里泼尔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孤身闯入王宫索要挚友孩子、冒着生命危险拯救齐格飞。

是的,拯救……

格里泼尔并不是什么蠢货,他不会去质问霍德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这种做法才是正确的。

丹麦对于希奥蒂斯来说是一个庇护所,但对齐格飞来说却是‘刑场’,他绝对不可能在那里活下去。

埃尔夫如果心肠软一点,那么他就会被送到其他地方抚养长大,一辈子与世隔绝。

但是,埃尔夫并没有妇人之仁,他是杀伐果断的国王,而且还没什么远见。

对他来说,希奥蒂斯是他的‘战利品’,他不会允许美丽的希奥蒂斯有其他念想,也不会让伏尔松格一族的末裔回到自己的故土。

他没有自信能降服‘伏尔松格一族的末裔’,齐格蒙德的阴影仍然徘徊着,所以齐格飞活不下去。

霍德的这番行为恰恰是将年幼的齐格飞从魔窟之中拯救出来了。

而且,他还运用自己的智慧将他安置在了莱格尼那种人永远想不到的地方。

莱格尼对伏尔松格一族发动了血腥屠杀,伏尔松格一族被剿灭的那个时候,他的凶名无比响亮。

在这个时候,将齐格飞带回尼德兰,这毫无疑问是无比大胆的行径,但正因为如此,莱格尼才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地盘上还生活着齐格蒙德的遗腹子。

另外,将他带到尼德兰,单单从这点上就能看出他对齐格飞寄予的那份厚望。

因为对齐格飞来说,那里就是故土……

“没什么好敬的。”举起装着蜜酒的杯子向格里泼尔回敬之后,霍德开口说道,“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他这句话说得相当含糊。

为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游戏给予的各种各样的奖励,也许真的是为了将齐格飞扶上王位。

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两者都有吧。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那就是他现在绝对不是在自谦,他说的全都是事实。

为了自己,所有的作为都是为了自己。

“那就敬你与齐格蒙德之间的友情,米德加尔特战乱遍地,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人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格里泼尔心底不由浮现出一抹感慨。

因为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米德加尔特打从一开始就很少留存有什么‘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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