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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流浪的银白之蛇

世界树下你和我 红雀咸鱼 1989 2024-04-15 10:22:16

曾经,吉特兰德之王奈达德的确有大量的孩子。

他与自己的王后孕育了两名嫡子并悉心培养,而除此以外,因为他个人的种种原因,他还有大量的私生子女。

比如说曾经的王子希尔特布兰德还有公主博德薇尔都是私生子女,而他们的存在意义本身就是一种利益。

或者是联姻、或者是竭尽全力去开发出自己的才华,甚至是用来预防一定的危机什么的。

比如说子啊遭遇到了灭国危机时,总有那么一个王室子嗣能出逃。

其实,这本身也是为了确保血统不彻底断绝的一种手段而已。

只是,即便奈达德拥有大量的子嗣,但在北方半岛的混战期间却也死的差不多了。

奈达德的嫡子被想要复仇的精灵铁匠维兰德谋杀,而其他的那些子嗣则在各种站队或者争抢之中‘消失’了。

最终剩下只剩下了两名王子与一位公主。

而如今,留在吉特兰德王室之中的也只有曾经的王子奥特瓦尔、如今的吉特兰德之王。

而要说起表兄弟的话,其实塞亚德脑海之中的第一反应是那远在哥特王国的摄政王——他的大伯:武器大师希尔特布兰德。

但问题就在于希尔特布兰德并没有子嗣,他甚至都不曾有过什么妻子。

那么,这所谓的‘表兄弟’,指的又是谁呢?

就这么快步在廊道之中穿梭着,塞亚德就这么思索着。

而逐渐的,一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说实话,塞亚德和他并没有过什么正面交流,无非就是在一些较为重要的外交场合、在哥特的阵营之中看到他的身影。

但是,他们的确是表兄弟没错。

是的,如今也只有他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

最终,他就此走出了自己的居所——那是玫瑰城的领主宫殿。

而在那阶梯之下,他看到了一簇光。

准确来讲,那是洁白的瑰丽甲胄所倒映出的美丽色彩。

照耀着的阳光就这么落在了那人的身上,好像他自身都在发光一般。

一时间,塞亚德甚至感觉到有些刺眼。

他下意识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才看清楚他的身影。

美丽的白色甲胄上刻画着双蛇相争的纹样,那是银白的好斗之蛇。

与此同事,这也是这位战士从搏杀之中获得的外号。

而他的本名则是……

“威提格。”

注视着那骑乘着高大战马的战士,塞亚德低声唤出了他的名字。

“看起来你认识我。”

在被叫破了名字后,威提格则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

“那我看起来也不用再做什么自我介绍了。”

此刻,纯白的神骏斯凯明则晃动了一番自己结实的身体。

而威提格也伸手抚摸着这个看上去有些不安分的朋友。

他与以前变得不同了。

仅仅就这么对视了一眼后,塞亚德的心底就此浮现出了这样的判断。

虽说他们以前并没有什么交流,但在那个时候,塞亚德能清晰感受到威提格身上发散的气质。

那是一柄展露着锋芒的宝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明白自身的锋利。

但现在,他却主动收敛起了那种锋芒。

这并不意味着宝剑会变得鲁钝,只是他学会了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外壳。

换言之……

“你成熟了不少。”

塞亚德就此开口说道。

而面对自己表兄弟的如此说法,威提格先是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他嘴角下意识上扬着,看上去好像是想要笑出来。

但是,他那略显浑浊的眼睛却透露出挥之不去的苦涩。

“算是吧。”

他终究没有否认这方面的事情。

“经历了不少事情,也明白了很多。”

他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体却下意识前倾,那种左摇右晃的模样看上去好像要从马背上摔下来那样。

“等等,你怎么回事?”

几乎下意识的,他就要走下阶梯去搀扶那银蛇战士。

突然间,塞亚德想起了一件事。

虽然他远在吉特兰德,但哥特王国内的传闻却也通过来往的商人传递到了他这里。

比如说关于好斗之蛇威提格的状况。

哥特传闻,威提格在镇守哥特东部防线时,与匈兰的惩戒之王埃策尔展开决斗,并在那场战斗之中拼尽全力,身体枯竭,不得不依靠轮椅行动。

虽然现在他看上去也并没有到那种脆弱的地步,但现在……

“我没事。”

还没有等塞亚德往下走两步,威提格便开口说道。

虽然他整个身体都已经伏在了战马的背上,但威提格仍然发出了倔强的声音。

“我只是……有些疲惫。”

重新直起身子后,曾经好斗的勇士就这么深深吸了口气。

与此同时,塞亚德也注视着威提格的神情。

他并没有在说谎,因为仅仅是这么一眼,他便看出了他的狼狈。

虽说银白的蛇纹甲胄依然无比瑰丽,但他面容上的疲态却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他披在身上的斗篷甚至沾染着灰尘,这些都没有来得及擦掉。

“你赶了很远的路吧。”

“嗯。”

没有在这方面矫情什么,威提格低声回应道。

“我在哥特听说了挪威入侵,所以赶过来了。”

“也是,战争的消息也该传递到哥特了……”

塞亚德之前倒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很快,他便抬起头来。

“不对,你之前一直在哥特?”

“是的。”

狄特里希重新接纳你了吗?

塞亚德很想这么问,但他自己却否决了这一点。

那种等同于杀父之仇的憎恶早已让双方不共戴天,那个女人是不会重新接纳威提格的。

塞亚德明白这点。

想到这里后,他不由重新审视起了威提格如今的打扮。

那是纯白的装扮,从斗篷到甲胄,都是纯白的。

“我听说哥特境内有一名白衣勇士,他不会报上自己的姓名,但只要遇见他、向他求援,那他必然会伸出援手……”

他停顿了片刻,但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那是你?”

“……是我。”

其实,威提格看上去好像并不想承认这些,但他最终还是点头了。

而后,他便看到了塞亚德那复杂的目光。

也许是怜悯、又或许是其他。

他不想见到这种眼神,所以重新闭上了自己疲惫的眼睛。

“该怎么说呢……”

塞亚德叹了口气。

话说到这里,他其实也明白了全部的前因后果。

做好人,其实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更别说是隐姓埋名的去做好人,威提格仿佛放弃了所有,单纯扮演着那个活跃在哥特境内的英雄角色。

这对他自己来讲,完全就是苦修一般的生活。

因为这是赎罪。

曾经的偏执所酿造的那份罪孽,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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